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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催眠需要先体验催眠

发布时间:2024-03-12 21:35 类别:催眠治疗

  心理导读:当今时代,工作和生活压力促使人们对身心健康问题的关注。催眠能在较短的时间内让个体获得较深的放松和觉察,能够较为快速地解决心身问题,这与现代社会催眠热再次升温有关,如现代很多欧美国家的大学专门开设催眠治疗专业。催眠课程显著提升大学生的催眠认知,为将来科学研究和运用催眠打下专业基础。   ---www.psy0898.com
 
认识催眠需要先体验催眠
 
  一、问题提出
 
  人们经常有精神恍惚的催眠经历,如高速上开车、忘我地投入一件事情而抽离于周围的现实世界,但自发的催眠经历的普遍性独立于或没有影响大众对其的误解,催眠一直在争取大众的接受和科学的价值,虽取得一定的成效,如20 世纪50 年代催眠被医学界与心理学界所承认和采纳,但国内大众对催眠的认同度仍较低。这部分源于科学对催眠的渗入不足,视其为抽象、复杂和主观的事物,如对施与和接受催眠的双方而言,都缺乏特异性和可靠的生物标记来确认催眠状态的客观存在。催眠需要科学的更深参入并且空间广阔。
 
  目前,催眠尚没有统一、公认的定义,在催眠的诸多定义中多提及与注意或想象的关系。近年来,国外有关催眠的神经科学研究已经转而研究注意和注意过程[1]。并认为在催眠易感性上存在的差异至少部分地归结于个体在注意能力上的差异,高催眠易感者有更好的能力聚焦注意力,并能维持其注意焦点[1]。催眠是一个人(被试)对来自另一个人(催眠师)的暗示做出回应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伴随有感知、记忆和自主行动改变等想象体验[2]。上述事实表明注意力和想象力可能是影响催眠认知和体验的重要因素。
 
  对国内已有催眠实证研究进行梳理后发现,该领域研究多集中探讨特殊群体催眠治疗的效果,研究对象多为高危群体,研究内容多为负面心理现象,而聚焦正常人群和日常生活情景的催眠研究较少,导致研究对象不够宽广和研究成果应用有限。为此,本研究探讨正常人群日常的催眠经历对催眠认知的影响为催眠的科学研究和推广提供参考。
 
  二、方法
 
  (一)被试
 
  采取方便取样原则和整群取样方法,以某师范学院的大学生为被试,除去问卷回答不完整者将余下被试分为三组:催眠组是学习催眠课程的应用心理学专业的大三学生(32 人),心理控制组是心理系大一和大二学生(55 人),大众控制组是对催眠不熟悉的普通大学生(56 人),共143 人。其中男性37 人,女性106 人,被试年龄分布在17~23 岁(M=20.08,SD=1.22)。实验组接受催眠课堂教学,两个控制组不做任何干预。
 
  (二)工具材料
 
  1.催眠认知和态度量表
 
  共15 题,是否判断,正确答案为否,答对一题计1 分。此外,问卷询问被试想象力和注意力程度、是否接触过催眠及其途径、是否愿意体验催眠和接收催眠干预及其理由。授课结束,征得被试同意进行问卷测试。催眠教师朗读指导语后被试进行填答,问卷由助手当场收回。
 
  2.催眠课程分数
 
  课程结束收集“催眠课程/自我催眠的收获和感受 ”书面材料,整理和分析形成催眠课程分数(是否体验到催眠以及体验到的催眠指标数量)和自我催眠分数(练习阶段和体验到的催眠效果)。
 
  3.实施过程
 
  授课教师拥有德方和中方颁发的催眠治疗证书,从事催眠教学2 年。课程在安静舒适没有打扰的隔音会议室内柔和的灯光下进行,具有中央空调,座位圆形排列。每次干预让学生采取舒适的坐姿,以放松法和音乐法导入催眠。自我催眠一开始很难完全发展起来,尤其是以前没有催眠状态或经常进行内在对话的个体。所以,先体验几次催眠再进行自我催眠的教学和练习。
 
  催眠授课11 次,每次2.5 小时,课程内容安排如下[5]:认识催眠(1 次)、体验催眠放松(1 次)、自我催眠(手脚重重的、热热的、心跳静静的、呼吸轻松的、腹部热热的和额头凉凉的;3 次,要求学生睡前练习);双手靠近技术(2 次);自我探索——狮子的故事/小马过河(2 次);移空技术(1 次)、课程结束(1 次)。
 
  三、结果
 
  (一)大学生的催眠经历和态度
 
  大众组几乎没有催眠经历,但62.5%的人愿意体验催眠,理由为好奇想体验、对失眠有一定的帮助,而不愿意的理由为害怕或者认为自己可以解决;52%的学生愿意体验治疗性催眠。心理组61.8%的学生接触过催眠,方式是影视剧、课堂体验和学长学姐指导,分别有78.2%和70.9%的学生愿意体验催眠和治疗性催眠。催眠组均选择具有催眠经历,愿意体验催眠和催眠治疗的人占93.9%和66%。这表明,在愿意体验催眠的普通大学生百分比较高的基础上,系统和非系统的催眠经历提升个体催眠接纳性。
 
  (二)催眠认知的组间比较
 
  F 检验发现,催眠组、心理组和大众催眠认知总分存在显著差异,F=5.483,P<0.01,事后比较发现,催眠组的认知得分(10.19±1.958)高于心理组(9.04±1.347)(P<0.01)和大众组(9.23±1.64)(P<0.01),而后两组间的催眠认知总分没有显著差异。分别统计催眠认知各项目的正确率(正确率=答“否”的人数/有效回答总人数),卡方检验发现,三组在第2、3、6、7 和15 题上的得分差异显著,详见表1。
 
  第2 题上,催眠组比心理组和大众组更看重催眠师的影响和力量。第3 题上,心理组对催眠的误解多于催眠组和大众组。第6 题上,催眠组的认知好于心理组。第7 题上,催眠组和心理组对催眠益处的认知好于大众组。第15 题的组间差异为边缘显著,事后比较表明,对催眠作为工具的认知催眠组好于大众组。
 
  依据被试的想象力自评分数,将1~2 分的被试(55 人)分到低想象力组,3~5分的被试(88 人)分到高想象力组。t 检验发现,想象力对催眠认知总分有显著影响(t=2.265,P <0.05),低想象力组的催眠认知(9.76±1.763)好于高想象力组(9.13±1.56)。这表明低想象力者能更理性地看待催眠,而高想象力个体对催眠较多想象。
 
  专注力自评分数不管是分为两组还是三组,统计检验均没有发现其对催眠认知的影响。相关分析发现,自我催眠和催眠课程分数之间存在显著相关,r=0.37,P<0.05,说明能够体验自我催眠的个体较易体验团体催眠。
 
  四、讨论
 
  (一)催眠经历对大学生催眠认知的影响
 
  本研究发现,催眠组的认知总体上好于心理组和大众组,但个别项目上的催眠认知不够准确,如比心理组和大众组更认同催眠师的经验和力量的重要性。心理组对某项目(只有特定类型的人才能被催眠)的误解有所加深,而一般项目的催眠认知好于普通大学生。这与曲文祥和高隽的研究结果基本一致。该研究问卷调查172名大众和50 名专业人员的催眠认知发现,大众对催眠存在误解,专业人员对催眠的认识更准确,但仍有一定偏差。本研究增设心理组和催眠组反映非系统和系统的催眠学习经历对催眠认知的影响,发现二者对催眠认知的提升均有助益。普通大学生的催眠经历虽是空白,却大多对催眠持有较积极和开放的态度。在有利的群众基础上,开设催眠课程提升人们的催眠认知更有助益,且课程对周围人的辐射效应不可小视,这表明国内科学推广催眠具有较大提升空间。
 
  本研究发现,催眠认知还受个体想象力而非注意力影响,能够体验自我催眠的个体更易体验团体催眠。说明催眠认知能被个体的催眠经历所提升,也为个体自身因素所影响。
 
  (二)催眠经历提升催眠认知的可能机制
 
  交流体验是团体催眠的重要环节,也是发挥催眠干预功能的因素之一。研究表明,大学生在团体催眠中能够获得较深的体悟,即使只有浅度催眠,大学生的自我接纳程度都有明显提高。但团体催眠也有局限性,如针对性不强,只能照顾大多数功能良好、正常成长的大学生,而忽略心理问题较严重和对催眠学习有较高要求的大学生。但催眠课程能给学生带来全新的体验和感受。体验和认知的改变紧密相关,即便行为改变通常滞后于认知改变,切实的催眠体验往往催生个体的行为改变。
 
  当今时代,工作和生活压力促使人们对身心健康问题的关注。催眠能在较短的时间内让个体获得较深的放松和觉察,能够较为快速地解决心身问题,这与现代社会催眠热再次升温有关,如现代很多欧美国家的大学专门开设催眠治疗专业。催眠课程显著提升大学生的催眠认知,为将来科学研究和运用催眠打下专业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