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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心理学:女权运动与民权法案

发布时间:2014-08-19 16:45 类别:心理学堂

  
  心理导读:从事民权运动中的人也知道,大家为争取黑人权利结成了非常广泛的联盟,这在政坛上是少见的,这种联盟要团结一致,有赖于在公开场合大家要一致保持向前进发的势头,私下里则要心甘情愿为了共同利益克制自己的不同意见。大家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出现一个组织,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把大家都给毁了。    ---www.psy0898.com
  
社会心理学:女权运动与民权法案

社会心理学:女权运动与民权法案
 
  美国人,只要是上过了四年级,大多数都清楚地知道谁是瑟古德.马歇尔,谁是罗沙.帕克斯,谁是马丁.路德金,只是听说过艾丽斯.保罗,霍华德.W.史密斯,和玛莎.格雷夫丝的人倒是不多。然而这些人在争取女性权利过程中发挥的重要作用,并不亚于马歇尔和路德金为美国黑人争取民权运动所起的作用。是她们引领女性打开了经济发展的大门。几乎可这么说,正是因为有了她们,才有了20世纪60年代以来女性在经济领域里的所有成就。
  
  这些人的成就之所以特别---这可能与你不上到四年级,就了解不到这些人有关,也与为什么美国没有学校和街道以她们的名字来命名有关----就在于这些成就,当时可是在开明机构的明确反对下取得的。她们的故事可作为研究黑格尔的“理性狡黠”的经典案例:“貌似偶然或是不同寻常的事件,结果到了后来都成为了一个更大的历史手笔里的一件件艺术品。
  
  对保罗,史密斯 ,格雷芙丝等人的努力持反对意见的人中,有些本身就是民权运动的领袖人物。这些人认为倡导女权运动的人就是想乘着为黑人争取权利运动的东风,捞便利。你想乘东风,只会带来负担,最终会导致东风也吹不起来。事实证明这些人虽在第二点上说错了,但第一点倒是说得一点也没错。
  
  美国黑人争取民权运动的艰苦进程可以一直追溯到19世纪,但从南方重建失败到1954年这期间,黑人民权运动的努力在很大程度都做的无用功。可接下来,民权运动突然有了两个未曾想到的惊人成功:一是美国最高法院一致裁决,在布朗诉托皮卡教育局一案中“隔离但却平等”的原则不合法。另一个是一年后,由于帕克斯在公车上不愿给白人让坐,导致其被捕,事件最终的结局引发了蒙哥马利市的黑人抵制公交车达381天,差不多十三个月之后法院判定城市公车不再实行种族隔离。
  
  这些胜利,最终将美国大多数---如果不能说所有的话---虽然派别不同,但都在为黑人争取权利的奔走的人联系到了一起。运动不断地扩大,包括进的人也相当之广泛:有象罗伊.威尔金斯,贝尔德.鲁斯汀这样的资深组织者们,有象詹姆士....贝维尔,狄安那.纳什和鲍勃.摩西这样年轻的积极分子,既有由百万富翁,实业家约瑟夫.埃尔文.米勒领头的象美国基督教这样的宗教组织,也有司法部里做事谨慎,但却越来越热心的官员们:伯克.马歇尔,约翰.多尔,尼古拉斯.卡岑巴赫,以及司法部长罗伯特.肯尼迪。
  
  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是在玩火。当时美国十七个州法律上认可种族隔离,这些州里反对民权运动的白人,他们无条件支持南方各州来的法官,当选官员,背后又有官方的,和官方睁只眼、闭只眼的自卫队员的暴力行为做后盾。其它地方的一些白人对由路德金的南方基督教领袖会议,美国学生统一委员会这些组织搞起来的游行,抵制,静坐是有同情之心的。但他们中很多人认为,尽管说积习难改,但积习最终还是会改不是?他们谴责抗议者,说是他们挑起了暴力冲突。从政治层面上来说,民权运动一直都在担心怕遭到白人的强烈反对。
  
  从事民权运动中的人也知道,大家为争取黑人权利结成了非常广泛的联盟,这在政坛上是少见的,这种联盟要团结一致,有赖于在公开场合大家要一致保持向前进发的势头,私下里则要心甘情愿为了共同利益克制自己的不同意见。大家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出现一个组织,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把大家都给毁了。
  
  民权运动中的标志性立法--1964年的《民权法案》--是怎样起草的,怎样通过的,这个在很多书中都有写过:比如休.戴威斯..格雷厄姆的《民权时代》,泰勒.布朗琪的三部曲巨作《路德金那些年的美国》。为纪念这部法案签署--由总统约翰逊于1964年7月2日签署--50周年,新推出了两本描写此法案立法过程的书:一本为克莱.里森的《世纪法案》(布鲁姆伯格出版社出版),另一本是托德.珀德姆的《思考:这注定是谁的时代?》(霍尔特出版社出版)。
  
  这两本书来得正当时,作者们也各自有主见,很值得一看。相比而言,里森的作品更多依重于档案材料,而珀德姆作品里的依据相对来说少了点。且不论是好是坏吧,这两本本质上来说是一样的,说的观点也差不多。
  
  其中之一就是约翰逊在整个事件中所起的作用给夸大了。《奴隶解放宣言》之后过了差不多一百年的时间,罗伯特.卡罗推出了他的《约翰逊传记》的最新一册(第五卷),他写到:说“美国理应保障其公民享有的权利里有很多当时美国的黑人们还没有享有……是林登.约翰逊给了黑人们这些权利”。到林森的书里,虽说他并没有引用这句,但他心里是认同有这样的事实的,要不你看他在书中就抱怨说约翰逊的作用“给人夸大到神似的了”。
  
  这种观念珀德姆大体上是认同的,尽管他认为,为了让法案在议会通过,约翰逊起的是“暗地里牵线搭桥的”作用。政客们都小心谨慎不与他起冲突。当时议会里充斥着南方来的怪胎,程序上也多陷阱,在这样的议会里法案走到最后还能保持相对不大的改动,得以通过,在珀德姆和林森眼里,这的确要感谢那些无名的和被低估了的英雄们的努力。在林森看来,美国基督教做了基础性的工作,这是至关重要的。到珀德姆这里,历史英雄是位来自俄亥俄州的名叫威廉姆.麦卡洛克的共和党议员。
  
  这就象是盲人摸象,各人各有自己的意见。约翰逊一心想的是法案,差不多就在肯尼迪被刺杀的当天,他就把法案当做了自己工作的头等大事。如果你顺着他的这个观点来讲,那他的所作所为看上去对结果是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但这当中有很多让人感动的桥断,因为有很多当时可能是会出现偏差的。你要是喜欢看立法过程中的布局章法,你会喜欢这两本书的。
  
  这些书讲清了两点。第一是:1964年的《民权法案》是如何故意被视作是白人的成就的。第二是这部法案真的确不是约翰逊或是路德金的法案。它是肯尼迪的法案。肯尼迪政府起草了这部法案,在约翰.肯尼迪死后,罗伯特.肯尼迪---他一向厌恶林登.约翰逊,知道约翰逊要来抢这个功劳--亲力亲为,一路做到这个法案得以通过。“因为民权,我的丈夫被人杀了,他甚至是连个好都没得到。谁得了好了呢?还不是那个愚蠢的,小个子共产主义者。”据说这话是杰西.肯尼迪在她丈夫被刺杀之后说的。约翰.肯尼迪并不是民权运动的烈士,但他的死推进了民权运动的进程。
  
  “(这部法案)就是暴风的产物。”路德金这样称民权法案。他的意思是到1964年,民权运动已经发展到了走上街头。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奉行合乎法律的策略----利用宪法第十四条修正案中的法律平等保护条款来一点点,一点点地逐步瓦解隔离法---为扫平布朗诉案在法理上的障碍,马歇尔和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就花了八年的时间---可是因为当时民权运动在很大程度上引据《圣经》,以肉身来抵挡警棍,灭火水龙带,偶尔还有的子弹,这么一来,合乎法律的策略就显得力量不足,黯然失色了。引起肯尼迪注意的不是什么民权法案这件事是不是符合宪法上的逻辑,而是那样死尸的样子,这路德金自己也知道。
  
  对肯尼迪的尖锐批评是指他并非心甘情愿,主动支持民权运动,就所有的情况来看,这样的批评说得是对的。那些日子里,共和党很自豪,说自己是“林肯的党”,人家可真是没说谎。1956年的总统选举里,埃森豪威尔把阿德莱.史蒂文森打得落花流水,埃森豪在美国黑人中赢得了广泛的支持。史蒂文森只得了七个州,这些州每个有都有种族隔离的法律。
  
  四年后,当肯尼迪来竞选总统时,他的竞选组织者们甚至连“民权”两字都避免谈及。当时美国最受人尊敬的黑人杰基.罗宾逊站在了肯尼迪的对手理查得.尼克松这边,为他助势。在种族平等的问题上,尼克松比肯尼迪更激进:当时尼克松的竞选搭档亨利.卡伯特.洛奇就暗示说,要是他和尼克松当选,内阁当中就会聘一位黑人,肯尼迪立即作出回应,说这等承诺是“最烂的种族歧视。”
  
  不过呢,当时肯尼迪竞选阵营的两个副手路易斯.马丁和哈里斯.沃福德,他们是亲民权运动的,通过他们,路德金一直与肯尼迪的竞选阵营保持联系。当路德金在亚特兰大被判,在一个州际公路上和其它工人一起做苦工四个月---原来指控他是拿着非美国本土驾照开车---在沃福德安排之下,肯尼迪给路德金的老婆科蕾塔打了两分钟的电话,表示了一下同情之心。
  
  当时罗伯特.肯尼迪是他哥竞选的总负责 ,他听说还打了这通电话,真是气得不行。“你们这些惹事精把整个竞选都给毁了。”他抱怨到。但暗地里他给佐治亚州的法官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路德金给放了,这样一来本来是只是个礼节性的电话就变成了政治才能的表现。竞选班子尽量不露声色地把肯尼迪打电话的消息透露给黑人选民,当时的竞选虽说是美国历史上相差悬殊最小的总统选举,结果肯尼迪得了黑人选民70%的选票,这可比史蒂文森当年的要多得多。
  
  自然而然地,民权运动的领袖们认为肯尼迪得感谢他们。肯尼迪可不这么想。在他的就职演讲中,肯尼迪只有一次提到民权---演讲里总是要提一下国内事务的吧,要不讲话就完全成了冷战宣讲书了---整个一句里写美国会致力于人权发展,提到民权则用了暗示性的“国内”一词。“国内”还是在马丁和沃德福一再请求之下,到了最后才硬加上去的。
  
  但1960年那会儿,选民脑子里可考虑不到民权。当时的民意调查显示,选民认为美国与苏联的关系是第一重要的关注。布朗奇说,在肯尼迪的白宫眼里,违反民权的做法被当成了报纸上有人情味的故事,相对于保护自由世界,这些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麻烦事。
  
  亚拉巴马州改变了这一切。肯尼迪上台头两年,路德金领导的一直没什么建树。在佐治亚州奥尔巴尼市搞的示威游行也只引发了些小骚乱,从政府官员那里也没捞着什么让步。这其中部分是因为当地的官员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索罗门王式的大智慧(依据当时南方的标准),对游行表现出了克制力,由着抗议者们自己闹腾去,闹累就散了。
  
  亚拉巴马州的官员们没有领悟这其中的含义。“种族隔离我们现在搞,明儿还搞,我们要永远搞!!”1963年1月14日,亚拉巴马州的新州长乔治.华莱士在他的就职演说中信誓旦旦地说。从4月3日伯明翰开始示威游行。到5月3日,伯明翰的警察在社会安全局局长(公安局长)尤金.康纳的指挥下,把灭火水枪瞄准年青的抗议者们,放狗咬他们。
  
  这样的场景全世界都看到了,肯尼迪开始明白,种族压迫可能并不是国际政坛里的次要事宜。他的政府不再把违反民权的作法当作是登在报纸不重要版面上的故事。6月11日在塔斯卢卡萨,州长华莱士与代表司法部前来的卡岑巴赫,在面对面的谈判陷入僵局时,居然封锁了通往亚拉巴马大学的入口,不让两名黑人学生薇薇安.麦龙和詹姆士.霍德进校。
  
  事实上呢,当时的对峙---华莱士那个出名的“挡校门事件”—是故意演的一出戏。依据之前的协议,学生们是可以从另一座楼悄悄地进大学里来的。这和当时肯尼迪政府的政策----通过暗地里和南方的法官和官员们达成交易,来分化压力----是一致的。这一次肯尼迪似乎已经意识到:让人看到象华莱士这样的人对政府的法令都拒不执行,自己还能打赢什么仗呢?于是他做出决定是时候自己来掌控这件事了,当天晚上他发表了民权电视讲话。
  
  肯尼迪政府来不及准备一个这样的演讲稿,于是到最后四分钟肯尼迪不得已,只能即兴演讲了:
  
  我们有权要求黑人们要负责任,要遵纪守法,但正如哈兰法官在本世纪之交所说的,黑人们也有权要求法律要公正,有权要求宪法不分肤色,一律平等。我们现在谈的就是这个,这样一件事关系到了我们这个国家,关系到了我们的国家为什么而奋斗,要达到这样目标,我请大家来支持我。
  
  珀德姆说,凭借这个演讲,“肯尼迪做到了其它总统,就是林肯也无法做到的事:他以整个国家承诺,确保黑人在法律上能实现完全平等,并且宣布说这样做是美国的道德责任。”
  
  这话说的并不百分百真。亨利.杜鲁门1947年对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的讲话中就说过同样的话,但杜鲁门呢是白费唇舌。他要结束种族隔离,发布总统行政命令,用军队就成,1948年他就是这么做的,但你要说他让议会能通过什么反私刑或反隔离的法案,那是没戏。
  
  肯尼迪的电视讲话把民权运动推到了公众的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情也让公众会去关注民权运动。当天晚上在杰克森,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密西西比联络员美德加.埃维斯被一个叫拜伦.德.拉.贝克维治的三K党党徒开枪打死了。埃维斯的妻子和三个孩子晚上熬夜在看肯尼迪的电视讲话,他们看到了埃维斯的死。一周后,也就是6月19日,埃维斯葬在了阿灵顿国家公墓。同一天,白宫把民权法案递交到了议会。
  
  法案面临着三大问题:民主党人,共和党人和美国黑人。肯尼迪的电视讲话里提到“我们”,很明显指的是白种美国人。用这个集体名词也体现了约翰逊在民权上有意浮夸造势的特色。以这种方式来把民权问题说成是美国政府的承诺,来帮助被压迫的人,就和美国要干预一场外来的侵略战争差不多。到肯尼迪这儿,重要的是他可不能被视作路德金和其它民权人物说啥,他干啥。肯尼迪可不参与民权运动,他是自由世界的领导者。
  
  一开始,肯尼迪是反对8月28日在华盛顿的大游行的,但后来再三向他保证不出乱子,他这才松了口。他担心的是搞游行示威会危及到这个法案在议会的通过,议会的人可能不愿意有人公开给自己施加压力,再说他本人也不想和示威可能会表达的什么极端想法有瓜葛。美国学生统一行动委员会的约翰.路易斯倒是准备了评论讲话的,但有些因为有煽动性,审查给删了,林森在书中讲到,当时司法部有一官员就站在路易斯的旁边,手里备着一张转速达到每分钟78的玛哈丽亚唱的“他得了全世界”唱片,连在音响上,要是发言的人不按讲话稿讲,就立马给换放这唱片。
  
  路德金的讲话让肯尼迪一班人印象很深。但他们依旧还是保持尽量与路德金的关系不暴露到镜头前。到约翰逊当总统时也这样。法案通过之后,路德金作为200多个客人之一,参加了总统的签署仪式。两天后,约翰逊听到自己的新闻秘书乔治.里迪对记者说“总统一直与马丁.路德金保持联系。”就找来里迪,问他为什么说这个呀。里迪就指给他看,说路德金出现在签字仪式上的照片媒体都看到了呀。“我真是不该,让他在这个场合出现,”约翰逊说,“真是不巧,让他出现在这个场合。”民权法案是部为黑人们争取的法案,它不是黑人自己争取得来的法案。
  
  共和党人带来的危险不同。共和党人是这么算计的:要是法案通过了,黑人也就加入选民大军,那对共和党自有好处。他们做起了春秋大梦,意淫白种南方人会慢慢发现象共和党这样亲商业,重削减预算的党,才是他们要的党,他们会设想共和党人从民主党人手里把南方永远给夺到手。
  
  因此,议会中的一些共和党人就决定要在谋略上超过肯尼迪政府,他们推出了自己的民权立法最高纲领。之前捞过好,现在他们更是得陇望蜀:自己推出的法案,通不通过无所谓,共和党人要的只是黑人们看到,把法案给消弱了的,或是给灭了的是民主党。结果到了1963年的六月中旬,众议院收到了大约一百多个民权法案,其中很多都是共和党人送交的。
  
  为了让政府的法案不在立法过程中落得肢解的命运,有俩位共和党人发挥了关键的作用。一是司法委员会少数派高级官员,保守派立法委员麦卡洛克。珀德姆在书中写到“麦卡洛克支持学校祈祷,支持持枪权利,反对外国援助和联邦政府介入教育。”他管辖的地区,黑人只占不到百分之三的选民,但他可是一直支持民权运动。
  
  民权法案的立法上,当时的改良方法是让众议院通过一个附有很多观点强烈的条款的法案,基于的想法是这些条款到了参议院可以作交换来寻得支持。但这样的法案总是要不是夭折了,要不是虽然通过,已不起作用了。1957的民权法案就是这样,当时约翰逊作为参议院的多数党领袖,把法案修呀,改呀,删呀,到最后法案是通过了,但实际不起任何作用了。耍这样的诡计,麦卡洛克是不愿意的,他给司法部开出了个条件。要是民主党人拿出了观点最激烈的法案,想要通过,同时又不会试图在法案里掺入交易筹码,那他会支持立法,还会约束住跟在自己身后的共和党人不闹腾。
  
  另一个关键的共和党人是来自伊利诺斯州的,参议院少数党领袖埃弗雷德.敦克森,这人就是代码机,那个什么“油嘴滑舌”一个词可能就是为他造的。林森在书中就描述了当时那个时代的一个政治笑话,说一个记者就对敦克森说“用上一千个左右的字,来说个政治笑话,你说你啰嗦吧?”
  
  尼克松政府想到的是,要是法案通过了,敦克森就想要领一大功。敦克森对法案的第二条是有保留意见的,第二条规定在公共场合(宾馆,饭店,剧院,等等这些地方)搞种族隔离是非法的,很明显他是要打算以这些保留意见来作讨价还价的筹码。白宫,司法部决定要把敦克森留到自己的圈子里,以希望情况变成是列车要开离车站的时候,敦克森才跳上车加入进来成为一份子的。白宫和司法部按设想的这么做了,敦克森也按设想的这么跳上来了。
  
  最后还有同样不省心的民主党人。自打1932年以来,每届议会(只有两次,1947-49年,和1953-55年),参众两院里民主党都是多数党。但由于他们中很多人都来自南方,所以事实上从1932年起每次立法,包括弗兰克林.罗斯福的“新政”,你要想立成,那都得忍下南方人要保留种族歧视,坚持白人统治至高无上的要求。
  
  情况并不只是南方人一定会从头到尾反对这项法案--他们也是这么反对的。还有一个情况是在那些关键委员会里坐镇的都是南方人,这样他们有就了好多机会来推迟或是破坏立法了。参议院司法委员会的主席是来自密西西比州的詹姆士.伊士特兰德,他就称这部法案“为一个极权国家从头至尾做好的蓝本。”到了众议院,主要反对的是身为规则委员会主席的霍华德.史密斯,他来自弗吉尼亚州,民主党人,是位专门在立法程序搞怪的传奇人物。“众议院里没有南方各州阻挠议事的人?没事,他们现在有霍华德.史密斯呢。”泰晤士报这样说。
  
  史密西当时80岁了。提到他的名字,就想到两大臭名远扬的僵化的国会案:一是1940年的《外侨登记法》(就是大家知道的史密斯法),依据这部法,任何怀疑有破坏行为的外国居民可以遭起诉,另一个是1943年削弱了工会权力的《战时劳工纠纷法》(史密斯—康那利法)。
  
  南方人的计划是要推迟投票,希望抗议走向暴力,以引发白人的强烈反对。史密斯承诺说要在法案的听证会上拖时间。但到1964年,他受到了请愿书原则的危胁---这个方法(用得倒是很少),指不顾主席的意愿,把法案带出委员会---敦克森没有办法只好放手法案供讨论。就是在讨论期间,也就是1964年的2月8日,他推出了性别修正法案。这个修正案就是给法案的第七条多加了一个字“性别”,禁止雇主不得基于“种族,肤色,宗教,或是国籍”搞歧视。史密斯的修正案遭到了反对,领头的是75岁的众议院司法委员会主席,也是民权法案的政党领袖,来自布鲁克林地区的伊曼纽尔.赛勒。在赛勒看来,这部法案要不是个恶作剧,用来暴露自由平等主义有哪些缺陷,要么就是玩的“毒丸”手段,让法案通过众议院更难---众议院里有12名女性,到了参议院通过更是不可能了,因为参议院里只有两名女性议员。
  
  反对民权立法的人之前曾推出过性别修正案。1950,议会曾讨论过要不要让公平佣工委员会再重建,这个委员会由罗斯福成立,当时为了禁止政府的承建商们搞歧视,但到了二战之后,在史密斯和来自佐治亚州的理查德.罗素领头之下,把这个委员会给停了。来自弗罗里达州的议员德怀特.罗杰斯提议说在罗列的条目上加上“性别”,这样就不会被歧视了。众议院接受了这个修正案,但法案到参议院就夭折了。
  
  要是史密斯的修正案是个恶作剧,那它没起到恶作剧的作用,起的作用恰恰相反。众议院用票员表决(就是点人头的方法)接受这个修正案,168票对133票。
  
  据说大多数的赞成票都是共和党人和南方的民主党人给的。法案到了参议院之后,要将其改动降到最低,这一点约翰逊和罗伯特.肯尼迪的态度是坚决的,而且尽管有了一些改动,但禁止因性别而搞歧视仍旧保留了下来。到7月22日,这部法案成了法律。
  
  性别条款不过就象是个活动扳手,无意间成为机器里的一个部件,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有20年的时间,这是大家对法案第七条的观点。但当麦克尔.格尔德,卡尔.布劳尔,辛西亚.戴奇,约.弗雷曼,罗伯特.伯德这样的学者来深挖档案资料时,他们不仅得知性别修正案的真实故事并非所说的那样,还发现实际上存在另一段争取女性权利的历史。
  
  当时美国有一个很小的非主流组织叫国家女人党,它79岁的领导人物爱丽丝.保罗就是性别修正案背后的推手。保罗早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就积极投身于美国妇女参政运动,是这项运动的领导人物。保罗是贵格会教徒。她先是在斯沃斯莫尔学院读书,随后到宾西法尼亚大学学习,这里她得到了自己第一张高等学府文凭(这样的文凭还有很多)。1907年,她到英国学习,一下子就被当时由艾米琳.潘赫斯特领导的英国妇女参政运动给吸引住了。这改变了保罗的一生。
  
  潘赫斯特和甘地、路德金一样,是路德金等人所说的“直接行动”的伟大践行者。潘赫斯特让主张女性参政的人去砸窗户,用链子把自己绑在白金汉宫的门上,阻挠开会。示威者被抓,她们则继续绝食抗议。保罗自己也被抓过好几次,回到美国之后,她积极投身于美国的妇女参政活动中。爱丽丝.保罗把妇女参政运动的重点转移到确保有一个宪法修正案上,抗议者们开始把自己用链子绑到白宫门前的围墙上,在公开集会时焚烧总统威尔逊的讲话稿。保罗被人形容成是美国妇女参政运动中的列宁。
  
  到1918年的时候,总统威尔逊实在受够了。他公开说给女性以投票权对“赢得这场战争很关键”,议会通过了第19修正案。到1920年的时候,修正案得以正式生效。J.D.扎内泽和艾米丽R.弗莱俩人经过精心调查推出了《爱丽丝.保罗:争取权利》(牛津出版社出版)一书,这本刚刚推出的书写到1920年修正案生效就结束了。但保罗还活了57年,这57年也并是一是无成。
  
  保罗之前,美国的女性参政活动受的是一个叫“全美妇女选举权协会”(NAWSA)的领导。保罗认为其方式不够狠(NAWSA则认为保罗太过激烈),于是1916年保罗自己成立了一个规模更小的组织叫国家女人党(N.W.P)。到19修正案生效之后,保罗走上了一条新的艰苦奋斗之路:通过平等权利修正案。
  
  国家女人党成了游说的组织。组织发放信件,推动那些对女性参政运动持同情心的候选人,法官们能当选和被聘用,每年给议会成员写信让他们推出一部平等权利修正法案。从1923年开始,每年都会有一部平等权利法案交到议会。
  
  平等权利法案几乎遭到了所有其它妇女组织的反对。在她们看来这样的法案是把历史的车轮往回拉。进步运动时期一个伟大成就就是通过了保障妇女在工作场所权利的法律。1908年,代表俄勒冈州的路易斯.布兰代斯发表了简短讲话,她的讲话最终说服了最高院抛弃了在宪法上存在争议性的什么“契约自由”的理论,支持限止女性工作时间的法律。要来个什么女性平等权利法案,就等于是说这样的法律的歧视性不违反宪法。
  
  谁还会喜欢这样的修正案呀?商人们可能会吧。所以国家女人党在开普顿山上最好的说客就会是那些反工会的保守派了---比方说,霍华德.史密斯。弗吉尼亚纺织厂里雇佣了大量的女工,但凡有让纺织厂厂主得利的法案,史密斯都感兴趣。史密斯和保罗俩人也是朋友,自1945年,史密斯就一直支持平等权利法案.
  
  美国黑人组织看出了国家女人党的把戏。举例来说,1956年民权法案送到议会,保罗就说服来自加洲的议员高登.麦克多诺推出一部性别修正案.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NAACP)风闻了这个消息,其在华盛顿的主要游说成员克莱伦斯.米歇尔就打电话给麦克多诺的老婆威胁她。米歇尔就是要麦克多诺明白,要是议员先生不撤回他的修正案,那NAACP就会让他不再当选。麦克多诺还是坚持了推出了修正案。
  
  有人要争取女性权利,有人要争取黑人权利,这两者之间的矛盾可以追溯到废奴主义者那个时候,到了美国内战之后还在持续。这些争论里,美国黑人的观点是黑人的权利要先争取。他们认为虽说你做女人有不利面,但你是白人,你就有优势,所以说白种女性的境地要比美国黑人要好得多。争取女性权利这一派的观点是:你要有一部法,把所有美国黑人作为一个阶层来保护,不受歧视,那就会让一群人在法律上处于无人保护之地:她们就是白种女性。
  
  各个组织之间都是你不待见我,我不待见你的。1869年,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在听了主张妇女参政的人士在每年一度的美国平等权利协会上的讲话后,起身表示反对,他说:必须得说的是,我眼里是看不到哪个人还会认为什么给女性投票权与给黑人投票权是同样迫切的。
  
  当女性,就是因为她们是女性,在纽约,新奥尔良等等这样的城市里被人追着打,当她们被拖出自己的房子,挂在外面的电灯柱上,当她们的孩子被人从怀里抱走,把她们的脑袋推撞到人行道上,当女性在每个关口都成为别人发泄愤怒和伤害的对象,当她们身处房子会被烧掉的危险,当她们的孩子不允许到学校上学时,到这样的时候,给她们和我们黑人一样的投票权才成了紧急的事。
  
  苏珊B.安东尼,这位伟大的改革家,认为作以下回答比较合适:要是你不能给所有的人以参政权,那请给那些最能理解什么是参政权的人。如果理解力,公正,道德观在政府的心中有优先排序的话,那请把让女性的问题排到第一,黑人的排最后。
  
  女性权利的问题是有别于种族的问题的,长期以来的这种做法可能正是导致在华盛顿游行示威三个小时的活动中没有女性参与的一个原因。
  
  到1963年的时候,国家女人党的成员大多数人都是些有钱的白种女人,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年纪长的,支持女性参政运动的老手了。当时的主席爱玛.高菲.米勒已经89高龄了。民权法案给国家女人党营造了一个巨大的临时目标。保罗打电话给来自弗吉尼亚的两名国家女人党成员尼娜.艾弗瑞和巴尔特.富兰克林,让她们开始游说。两个人12月的时候都打电话给史密斯,让他把“性别”一字加进法案里。
  
  到次年一月份,艾弗瑞给另一位弗吉尼亚的议员J.沃恩.盖瑞写信,向他解释说自己对这个法案本身并不喜欢,可是呢,还是希望法案一时半会儿不要通过:
  
  感谢上帝,真是多亏了那些来自南方的议员们,还要谢谢来自东部,北部,西部的议员,是他们肯动脑子,肯花力气不让美国有个这什么狗屎人种,是他们为美国白人的权利在抗争,这样好停止对白人的歧视。
  
  国家女人党在游说这不是秘密。卡岑巴赫给俄勒冈的女议员爱迪斯..格林打电话,告诉她,要是有人提议什么性别修正案,她就要反对。格林到是反对了,但反对得太晚了。因为密歇根的女议员玛莎..格雷芙丝已经把筹码加大了。
  
  史密斯以一种幽默的态度提出自己的动议。他读了一份来自选民的信,这个人请他提出多加一个修正案,好解决男女之间人口结构不均的问题---这种结构不均可是“非正义的相当严重”,它剥夺了每个妇女都要嫁个男人的权利。伊曼纽尔回答说所有的女性要的平等权利他都了解。他自己都结婚49年了,一般来说,他只用最后两个词“对的,老婆。”大家说着笑话,直到格雷芙斯发言,她说“要说过去之所以要迫切指出女性在性别中只是处于从属的地位,那这里的笑声就证明了这种迫切性。”
  
  格雷芙丝可早盼着这一时刻,她准备好了。自1955年她就到了议会,自己也是国家女人党的成员,她以国家女人党的路线来回应赛勒,要是通过了这项法案,她说,“你将会把白种男性列入了一个等级,下面是列非白种男性,再是非白种女性,给他们平等的就业权利,这项名单的末了是位白种女性,只落得什么权利也没有。”这部法律可以基于种族歧视的理由保护一位黑人女性不受就业歧视,但保护不了白人女性。听了这话,其它女议员都起身支持格雷芙丝 .
  
  自由派人士反击了。来自纽约的约翰.林德赛就发言反对修正案。詹姆士.罗斯福说他的母亲爱丽诺特要是活着也会反对这个修正案(爱丽诺特·罗斯福生前就一直反对平等权利法案)。在众议院的辩论上,来自劳工部,美国大学妇女协会写来的反对信给读了出来。但众议院还是接受这部修正案。当投票的结果宣布时,旁听席里有两位女性大声喊到“我们赢了”,“我们做到了。”警卫把她们拉走了。
  
  就在法案给送到参议院之前,爱玛.米勒给国家女人党在密西西比的成员写信,解释说“你,我作为白种信奉基督教的女性可能都会遭到歧视。”请这位成员给伊斯特兰德参议员写信,让他为性别条款说好话。但条款在参议院并没有引发什么实质性的争议。敦克森最终也放弃了最法案的反对,为的是,他解释说“不犯女性的众怒。”三个月后,在经历了参议院历史上最长的争论之后,这项法案在西弗吉尼亚州的参议员罗伯特.伯德长达十四个小时的讲话为收场,通过变成为了法律。7月2日,法案送到总统那里签署,史密斯在众议院发表了自己的告别词:“恶的种子你们已经播下了,”他对同事们说,“现在受压迫的人会来让你们尝恶果的。”
  
  北方的投机商们已经向南方开始第二波的入侵。成群结队的厌世者,反传统者,煽动者,在共产主义者的公然帮助下,各怀鬼胎,从北方不断涌入南方,背后支持和保卫他们的是另外那些联邦警察局长们,联邦特工们,还有联邦权力。
  
  结果成了,你只遵从第二条,相对来说就不会惹多大的麻烦。佐治亚洲的莱斯特.麦道克斯手里拿着枪,把黑人赶出自己的炸鸡店。但到了1964年的12月14日,就在约翰逊签署民权法案几个小时之内,发生了美国联邦司法部起诉亚特兰大汽车旅馆案,最高法院一致表决,否决了所谓第二条是否合乎宪法的质疑。之后,也有过多次规避法律的事件(比方说把饭店变成私人俱乐部,因为非公共场所并不在法律限制之列),虽说如此,违反第二条还是很少的。
  
  第七条就复杂得多了。为了监管这条的执行,法案应运而生了平等就业委员会,但又没有赋予其执法的权利。其任务就是以说服和调停来让人遵从这一条款。第七条正式生效是到1965年7月2日,这个时候雇主们已经花了一年的时间来适应这部新法了。约翰逊指命富林克林.罗斯福为委员会主席,“什么是性别?”罗斯福在第一次的新闻发布会上被人问道,“你可别人套我的话”他说,“我可是完全支持这项法案的。”
  
  罗斯福声称禁止性别歧视只是无意中加上去的,不要太过于计较到和禁止种族歧视一样的高度。委员会的第二执行董事,当年秋天就职的赫曼.爱德斯伯格,就把性别条款说成是“婚外关系里”的一个“意外中标的产物。”当时华盛顿有个假定性的案例,说一位男性想在家花花公子俱乐部做兔子状打扮的招待(这活一般是女性做),结果因为是男性给拒绝了,这件事发生之后,性别歧视条款就被说成了的兔子法。但第一年公平就业委员会就收到了8854次投诉,其中大约有三分之一都是投诉是性别歧视。为了处理这些投诉,委员会雇佣了一个员工的律师老婆。她只是个临时雇员。
  
  这其中特别有两桩事让委员会的成员们为了难。一是报纸上登招工广告时按性别分类。另一个是航空公司会在女性服务员—就是空姐--结婚或是到达一定年龄之后就将其解雇。委员会想知道,比方说在女性乘务员问题上,性别可不可以作为“真正的职业合格标准”—就是我们知道的B.F.O.Q.实际职业资格--来衡量。
  
  1966年的6月,在一次各联邦委员会召开的有关女性地位的会议上,政府官员们清楚地表明,公平就业委员在处理性别歧视的问题上不会来硬的。就在这个月,格雷芙丝在众议院发表了一份很不留情面的演讲:“公平就业委员会对性别条款的态度貌似肯定,实则否定,而且还带着倨傲。”她说。没有一个人会相信,法律会允许一家报纸以白种人,有色人种人来列出招工广告。那以女性,男性列出广告为什么就“可以”了呢?
  
  至于说实际职业资格的那些规定,“公平就业委员会的那些官员们就真的相信,要是所有的航空公司在选空中乘务员时,依据的是他们个人的资历和能力,那生意就会受损吗?”格雷芙丝问道,“他们是不是还真有这样的时候在想,我乘飞机就是为了飞机上有男的--或是女的--空中服务员给自己送午餐,或是给他们阿斯匹林才去的?”在更早的一次议会听证会上,她更清楚明白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你要想把妓院搞到天上去,得有人肯呀!”
  
  格雷芙丝的讲话稿被复印,分发到参会者手中。对他们很多人来说,这个的时刻需要一个象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这样的为黑人出力的组织出来为女性出力。当年夏天全国妇女组织应运而生了,贝蒂.弗里丹是其第一任主席。全国妇女组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反对公平就业委员会的职务执业令,强迫其履行其法律职能。因为第七条是女权运动唯一能用的法律武器。
  
  变化是很快的,1968年的2月,公平就业委员会否决了空中服务员的实际职业资格法律上的地位(航空公司真正解雇空中乘务员的原因是不让女性以老居功,这样好保持低工资)。8月,委员会决定以性别来登广告为非法。11月,一个联邦洲的法院裁定第七条让该州的妇女劳动保护法不符合宪法。劳动保护法并未就此消失,这正是很多开明人士之前所担心的。现在的劳动保护法里则男,女都包括,写进了法律。
  
  法案的第七条让女权主义者与民权运动组织之间达成了和解,虽然这种和解很有限。第一个送到最高院的违反第七条的性别歧视案是1971年的飞利浦斯诉马丁.马丽埃塔公司案,最高院一致裁定,马丁.马丽埃塔公司不雇佣有学龄前儿童的女性的作法违反了第七章。提起这种诉讼的是白人女性艾达·菲利普斯,代表她这方的是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的法律维护和教育基金委员会。
  
  1970年 ,在爱玛·米勒(这时已有94岁)和其它人的催促之下,玛莎.格雷芙丝利用请愿书的方式将平等权利修正案案从赛勒的司法委员会剥离开来。赛勒抱怨说“无论国家女人党还是从密歇根来的那些乐观向上的,秀色可餐的,专注认真的淑女们,你们都不能改变自然天性。”但此修正案还是因超过了要求的三分之二多数得以在参众两院通过,到1972年在各洲生效。平等权利法案得到了开明的政治家和民权组织给于大力的支持。没人再提到爱丽丝·保罗,但这时她依然还健在。
  
  霍华德.史密斯在1966年的中期选举中失利,但罗素和伊斯特兰德则都当选了。同一年莱斯特·麦道克斯当选为佐治亚州州长。1968年,约翰逊退出竞选,路德金和罗伯特.肯尼迪相继被刺杀,这之后乔治·华莱士代表美国独立党竞选总统,得了五个州的支持。1972年,伊曼纽尔.赛勒把民主党候选人的资格输给了伊丽莎白·霍尔兹曼,霍尔兹曼和其它六位女性一起,新加入进了众议院一—这其中包括有三位黑人妇议员。艾弗瑞特.敦克森 1969年过世。2005年,奥巴马坐上了他的位置。
  
  (译者: sinno123  原作者:Louis Menand  来源:译言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