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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解析射击场上的压力

发布时间:2012-08-04 08:25 类别:心理学堂

  
  心理导读:他是公认世界第一的神射手,他两次距离奥运金牌只有几毫米,但他两次都以令人难以置信的失败方式将冠军之位拱手让人。2012年伦敦,他将第三次、也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站在奥运赛场上,他将有怎样的表现呢?    ---心灵花园
  

 

心理学解析射击场上的压力
 

  本届伦敦奥运会有 1.05 万名运动员(以及一小撮艺术体操运动员)出席,但很可能谁也没有美国空气步枪射击运动员马特·埃蒙斯(Matt Emmons)更引人注目。在 2004 年的雅典奥运会上,埃蒙斯进入了男子 50 米步枪三姿的决赛。在这个比赛项目中,运动员要依次采取卧射、立射和跪射 3 种不同的姿势,向距离 50 米远的靶子各射 40 发子弹。还剩下最后一枪时,埃蒙斯排在第一位,他只需要一个普普通通的得分便能拿到金牌。然而,他朝着错误的目标开了枪,子弹打到了旁边一位选手的标靶上,这一枪他一分也没有得到。最终,埃蒙斯以第 8 名的成绩结束了比赛。4 年后的北京,埃蒙斯再一次在最后一枪时保持住了较大的领先优势:在这个任何低于 8.0 分就只能算业余的竞赛项目里,他只需要一个 6.7 分就能稳夺金牌。埃蒙斯在射击的时候,每次都习惯先瞄准目标以上的部位,让视线下降到靶心,再扣动扳机。这一次,他的手指一滑,过早射了出去,得了一个 4.4 分。埃蒙斯说那一枪简直就是 “莫名其妙”。这一次,他排名第 4。
  
  伦敦奥运会的 26 种体育大项目中,没有比射击更不 “运动” 的运动了(射箭都至少需要一只肌肉发达的手臂吧)。但是,也没有比射击需要更多心理精度的运动了。步枪射击运动员要学会在两下心跳之间开枪。奖牌争夺拼的是毫米。人们都习惯了顶级射击选手的精确,当他们实际射偏了的时候反而会难以置信,射击就是这样的一种运动。在 1896 年的第一届奥运会上,美国选手萨姆纳·潘恩(Sumner Paine)用一把柯尔特左轮,在男子手枪射击比赛中摘得一金一银。5 年后的一天,他回家撞见妻子一丝不挂的跟自己女儿的音乐教师在一起。潘恩掏出他的枪,朝着逃走的音乐教师连开 4 枪。没有一枪命中目标。潘恩被指控犯有袭击罪而遭到逮捕,但很快就给释放了出来。警方估计说,如果他愿意,潘恩完全可以用枪子儿把那人的指甲给一个一个咬下来,最后再把一颗子弹送入对方的心脏。他已然有所克制。
  
  在 21 世纪,竞技射击技术已变得更加复杂。(今年奥运会上的现代五项[结合了跑步、骑马、游泳、击剑和射击]将采用激光枪,而不是气枪。)因此,人们对各位精英运动员的精度期望值只能是越来越高。 “我做了我射击前的例行准备,我记得——当我透过瞄准镜,目光从 12 点的方向下降到靶心——我有了这么一种平静的感觉。 ‘这枪我们拿定了,我们训练就是为了这个’,” 埃蒙斯在接受 BBC 采访时说,试图解释他的失误。 “就在我这样做的时候,我把我的手指放在了我的扳机上。然后我抽动了一下。就那么一点点。”(美国射击队的一位代表以埃蒙斯的名义回绝了《纽约客》的采访要求,他表示埃蒙斯正在全面备战奥运。)
  
  失败,也就因为少了 “那么一点点”??。在关键时刻败给神经是什么感觉?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呢? “我见过他被人叫做 ‘射歪了的埃蒙斯’ 或 ‘交叉射手马特’ ,” 体育心理学家比尔·科尔(Bill Cole)说,他跟许多奥运选手都有过合作。 “每次只要他开个新闻发布会,媒体就会把这件事情重新翻出来,他在一定程度上重温当时的痛苦。除此之外,他还要担心留下 ‘这家伙 3 次在距金牌几英寸远的地方失手’ 这样的恶名,你这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压力山大。” 科尔表示,在两次失意于奥运会之后,埃蒙斯可能会受他所说的 “失败综合症” 的影响,类似于运动员的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对此,科尔提出了 3 种可行的解决方案:
  
  自己定义失败。你是失败了,还是获得了一个“可以吸取的教训”?
  
  把教训全部吸取出来,然后这件事永不再提。
  
  把酸柠檬变成柠檬水。从这件事中发掘一些笑点,用这样的视角来回顾它。
  
  萨姆纳·潘恩有一个更具体的应对之法。当比赛进行到了白热化程度的时候,他会拿出一瓶威士忌灌上几口。
  
  埃蒙斯的奥运纪录也并非全是失败。他在其他两个项目中赢得了奖牌,就连射歪了也有射歪了的好处:他因此遇见了他现在的妻子,也是一位射击选手,在他 2004 年的那次失误后,她在酒吧里走过来安慰他。现在,埃蒙斯身在伦敦,他将第 3 次站在男子步枪三姿的竞赛场上。如果他有幸又一次在最后一枪时拥有一个抢夺金牌的立场,他将作何反应?埃蒙斯被广泛视为世界上最好的射手(没有之一),但一次、两次,他的实力和发挥在压力巨大的时刻不复存在。埃蒙斯曾说, “我已经被问到过那些情况不下一万回。当时是很痛苦——你为之努力奋斗的东西成了一场空。然后人们问我, ‘那么,为什么没有成功呢?’ 这个嘛,就是很难说的事情了。” 埃蒙斯与一位运动心理学家共事了一段时间,但似乎在这方面并没有拿出什么具体的解决方案。我说,谁给拿瓶威士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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